1940年5月26日的敦刻尔克海滩上,咸腥的海风里混杂着火药和血腥味。
一个满脸烟灰的英国大兵狠狠踢飞脚边的空弹壳,冲着海面破口大骂:"他娘的救援船死哪去了?"防波堤后面挤满了衣衫褴褛的士兵,有人抱着膝盖发抖,有人对着圣母像画十字,更多人直勾勾盯着海平面——那里除了漂浮的尸体,连个船影子都看不见。
伦敦唐宁街那间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,丘吉尔盯着作战地图直嘬牙花子。三天前他刚把法国人反攻的计划怼回去,这会儿却要启动那个原本准备运伤兵的"发电机行动"。海军部的老爷们说破天一天也只能撤七千人,可沙滩上足足蹲着三十四万活靶子。这位首相大人猛嘬两口雪茄,从牙缝里挤出一道命令:"英国小伙子们先撤。"
命令传到海滩时,法国第一集团军的皮埃尔中尉差点把钢盔摔地上。他揪住英国联络官的领子,指着远处正在登船的英军部队,嗓子都喊劈了:"说好的同生共死呢?我们的人还在后面顶着德国佬的炮火!"联络官眼神飘忽,支支吾吾说这是上头的安排。几个法国兵红着眼睛往海里冲,被军官拿枪指着逼了回去。
海面上,七十二岁的老船长汤姆正忙着把"英国小伙子"拽上他的破拖船。几个冻得嘴唇发紫的法国兵扒着船舷哀求,船头的英国军官直接掏出手枪:"这船姓英吉利!"后来老汤姆跟人念叨,说那些法国兵的眼神,活像被主人扔在路边等死的看门狗。
数字最能说明问题。最后撤出来的三十三万八千人里,法国兵只有七万。四万法军当了俘虏,其中一万二死在了德国人的集中营。这些冤魂用血肉给英国人争取了四十八小时——足够丘吉尔在伦敦举着香槟喊"奇迹"了。
五月二十八日内阁会议上,丘吉尔敲着桌子放狠话:"就算把法国集团军全填进去,也得把咱们的远征军捞回来!"转过天他站在议会讲台上,声情并茂地来了一段"我们要在海滩战斗,我们要在田野战斗",听得英国老百姓热血沸腾。谁还记得他私下嘀咕过"这哪是撤退,根本就是大溃逃"?
德国人可捡着大便宜了。盟军扔下的一千二百门大炮、七百五十辆坦克、两万四千辆卡车,转头就被用来揍法国人。英国报纸可劲吹"民船英雄"的故事,对法国人的牺牲只字不提。气得戴高乐直跳脚:"这特么叫哪门子奇迹?分明是背后捅刀子!"
六月四号撤退结束那天,法国总司令的电报直接拍在丘吉尔办公桌上:"贵国这么搞,是要让法兰西流干最后一滴血!"咱们的首相大人转身就对着广播话筒宣布:"我们保住了远征军的骨血,这是伟大的胜利!"您瞧瞧,政客的嘴皮子就是利索,黑的都能说成彩色的。
如今敦刻尔克海滩上立着纪念碑,刻着"纪念所有盟军战士"——这话听着挺体面。可惜当年那些法国兵连船边都摸不着,现在名字也上不了英国的英雄榜。历史就是这么有意思,成王败寇的故事里,总得有人当那个冤大头。
要说这场"奇迹"最神奇的地方,就是丘吉尔愣是把一场大溃败,包装成了鼓舞士气的强心针。他让英国人相信"咱绝不认怂",让法国人记住"我们就是炮灰"。现在问题来了:当三十四万人里四分之一永远留在海滩上,当一万二千个名字被刻意遗忘——这样的"奇迹",到底值几个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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